這種情況下,戚棠分身乏術(shù),不會來殺他。何況,她不是他的對手,即便她仍有獲勝的把握。
還是、太心軟了。他呢喃。
祁去云傷的很重,內(nèi)心腹誹道他娘的看著不顯山露水,那女人抄起什么東西都能打是真的強悍,明明在周搖城的時候還沒有這樣。
他想了一下,又覺得好似從一開始那女人身上就有種草菅人命的氣質(zhì)。
他在一旁扒拉半天沒爬起來,咳嗽聲由輕轉(zhuǎn)重,用氣音叫林瑯:喂!
林瑯循聲看去,祁去云道:他娘的,你拉我一把呀,疼死老子了。
林瑯悶聲笑起來,隨手拽了祁去云
不追了?
林瑯道:不追了,是我急性子了。
祁去云彈彈衣裳,企圖恢復(fù)來時的風(fēng)流倜儻,虧得扶春滅了,不然單你和你那師兄,真是有夠不好收拾的。
然而林瑯什么都沒說,刻意地神情自若的笑了下。
即便他從那之后,再不想要故人死。
密林之中,樹影搖曳。戚棠的每一步都簌簌作響。
此處是扶春后山,她原先常來玩的,只是悲歡離合來的太劇烈,當(dāng)她再度記起此處時,數(shù)度光陰已過,她都快要面目全非了。
戚棠記不太清后山的路,依從直覺走。
她不敢停留
師兄死了。她一顆心在顫抖,xiong腔隨著呼吸劇烈起伏,有種黃粱一夢般被顛倒戲弄之感。
如果只是夢就好了。
她喃喃,如果這一切只是一本話本中、疼痛悲慘的故事就好了。故事之外,他們?nèi)跃痛嬖凇?/p>
她攬住虞洲,總是忍不住搭她頸側(cè)的脈搏,她沒意識到她沒流淚、圓眼睛里不見半點光,卻在抽氣,喘息間,像是抽泣。
后山有幾處隱匿的山洞,從前也算是有獸出沒。
藤蔓鋪天蓋地擋住洞口,戚棠撥開一角,警惕的看、聽周圍有無異常。
她帶著虞洲走進去。
內(nèi)里陰暗寒冷,泥土shi軟,青苔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