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突兀地再次意識到這件事,并且不知原由的忽然顫了一下。
戚棠問:你說若是從前的我,會做怎么樣的選擇?
虞洲想,大概會哭著去獻身。
她半涼不涼地笑了笑,戚棠:
大方向的事暫時輪不上戚棠操心,她哪怕操碎了心,除了無可奈何和心力交瘁之外也沒有辦法。
她的道法不深,修為更是一般,遇到妖邪也可勉力一戰(zhàn),對于古老陣法,那些修補之術(shù),她是真有心無力。
思及某些不可做之事,戚棠略帶心虛地看了眼在她身側(cè)調(diào)息的虞洲
虞洲涼涼地看過來。
她是不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戚棠想。
虞洲道:不要想。
戚棠想,果然。
戚棠心說我就想想。
虞洲道:想想也不行。
你聽得見?!戚棠悚然,捂住自己的心口,像在阻止心臟發(fā)聲。
虞洲哂笑,那是個微不足道嘴角弧度,戚棠卻看得分明。
她道:聽不見,你要是表情嚴(yán)肅些,我也看不出來你在想什么。
戚棠道:好吧。聽不見就好,她們之間還不至于赤誠到這一步。
好似不是第一次有如此疑問。
戚棠怔怔看了眼虞洲,也許她對自己的了解,遠(yuǎn)勝于任何人。
虞洲后來不提有關(guān)情愫的只言片語。她如此顧念她。
戚棠心底驚悸
她說她這是不忍。
虞洲繼續(xù)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唯獨性命攸關(guān)之事,不行。
她甚至可以去死,也不想再捱過、那好似幾百年的光陰。
她對于死而復(fù)生,再無把握。
對于重重來世,也并不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