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說,晏池師兄最無辜,從來清白坦蕩正義,落得這樣的下場是戚棠最不愿意見的。哪怕她死她都沒有怨言,卻還是為晏池師兄鳴不平。
其實(shí)虞洲手上還捏著一魄。她寬慰道:總有辦法的。
因?yàn)殛坛厥浅葜拗馕ㄒ灰粋€,回去救扶春的人。他不是看不穿扶春滅門是既定結(jié)局,也知道當(dāng)年所發(fā)生的大事,扶春既正又邪,已然不算修士心之所向的名門正派,只是他不愿意。
他不只是霽月清風(fēng)的修士,他是扶春的掌閣師兄,即便生來好像是為處處弱勢、不能擔(dān)當(dāng)大任的小閣主鋪路,他也不悔無怨。
虞洲私心里也想保他。
那是世上唯一從頭至尾、真誠待戚棠好的人了。
戚棠沒看見虞洲的眼,只是垂頭道:也是,畢竟凌綢師姐竟然可以留我這么久。
她的尸身最開始應(yīng)該在林瑯手中。
戚棠想。
虞洲敏銳的察覺這話中有其他含義,只是不等她分辨明白,就聽戚棠道:其實(shí)我此刻,竟然不是很恨林瑯。
這話說出來好叫人覺得沒心肝,扶春覆滅、她本身的死亡,同林瑯有切割不開的關(guān)系,她曾經(jīng)是想過要報仇的。
沒有滔天的恨意,血仇卻清晰橫亙在二者之間。
虞洲:嗯?
戚棠只是看著即將徹底大亮的天,怕人誤會似的:我不聽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庸俗的大道理同她一直都沒有關(guān)系,她世俗觀念一向淡薄。
何況戚棠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報仇也只牽連她自己而已。
那是種連她也說不明白的寡淡情緒,林瑯?biāo)坪跻呀?jīng)是她都記不清長相的上輩子的仇人。
戚棠笑:但我還是要找到他。
虞洲道:找到之后呢?
戚棠沒思考過這問題,她說:先找到再說。
【作者有話說】
晏池師兄看著聒噪的、不學(xué)無術(shù)的、招貓逗狗的聶恒邇:
(我一長途就偏頭痛,有點(diǎn)嚴(yán)重的那種,這兩天都沒緩過來,大概是因?yàn)槟晟佥p狂時候覺得自己金剛不壞可勁兒造的緣故,大家照顧好自己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