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什么?
是陷阱陰謀嗎?
可是在針對她的陷阱里放個虞洲能做什么?
戚棠想不明白,她想,視而不見會不會好一些?
氛圍古怪。
戚棠與虞洲擦肩而過時,那張清冷艷麗的臉?biāo)坪鹾苁軅抗獯瓜?,眼睫如蝶翼,大片陰影覆蓋。
脆弱美麗的仿佛枝端唯一的花朵。
恍惚間戚棠又記起了孽債似的那本書。
她清麗脫俗,是謫仙。
我下地獄了。
彼時她對書中自己的鄙夷,如今卻落成事實(shí),她下地獄了。
從那里爬出來。
那個叫她氣得要?dú)虺鰰说慕Y(jié)局,原來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了。
阿棠。
戚棠的反應(yīng)著實(shí)打的人措手不及,身后人這樣叫,語氣輕輕的,帶著一戳就破的夢幻感。
只是這稱呼更撕扯,由虞洲講出來,不管是真或假,即使只是一道幻影,也很殘忍,好像將此刻的戚棠與遠(yuǎn)在舊時、再也不復(fù)的扶春小閣主永遠(yuǎn)系在一起。
那是虞洲,由扶春至她身死,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卻其心可誅,善惡不明,身世曲折。
戚棠輕輕嗯了一聲。
在這瞬間有種,她不是幻境的感覺。
比起單純恐怖來說,未知才更讓人恐懼。讓人恐懼行差踏錯,一步墜入深淵。
戚棠柳眉一擰,回頭看著虞洲:不許這么叫我。
真煩,她再也不想聽人這樣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