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看著戚棠是仍然是笑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fā)頂摸到了情絲。
她原本沒有。
如今有了,成了她的軟肋,在最不設防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的。
虞洲眼眸帶很溫柔的笑意,春風似的蕩進眼球,不加掩飾,她看著戚棠,總想碰碰這個碰不到的姑娘。
戚棠不該死在這個年紀。
該天道覆滅一輪,而后萬物新生,她從血泊殘骸里費勁爬起,看到這個世間。
如今更不該死。
她要無憂無慮,她要長長久久。
這世間與她有什么關系。
她好好的待在某一處,平安就好。
即使死了,也要再活一次。
至于那個問題,戚棠不會回答她的,虞洲知道。
她能在此為她停留,已是彌天之幸。
不管是因為殘存的生骨,還是因為她對她也有不同,虞洲都偏向于后者,當是她清醒中的難得糊涂。
她自欺欺人,她樂在其中。
她一貫話少,如今的話卻像說不完似的,卻全然不期待能夠得到另一方的回應。
很多事情,本就不該求些什么。
虞洲說:私心想抱抱你。
她聲音很平靜,從宛若垂死掙扎的絕望中緩過來,平靜的像是平日與戚棠聊天。
只是這次主動權在她身上。
周圍淹過來的鬼怪越來越多。
在貪欲面前,恐懼似乎微不足道。何況她是個清瘦姑娘模樣的人。
虞洲說:可惜如今碰不著。
她聲音一貫清啞,言語間帶著溫情脈脈,說著可惜,望向戚棠的眼卻柔和的像春日的潭水。
第一只鬼怪沒忍住貪欲暴動后,現場動亂。
飛濺的黑血劃過戚棠半透明的身體后,虞洲開始收斂招式,沒有再弄臟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