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說: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好去問她了。
唉。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感覺自己今天像個反派。
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好姑娘,戚棠苦惱蹙眉,但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傀儡又不是遍地都是的。
蕭奪不答話了,畢竟眼下場景鮮明,殺了她,后顧之憂。
不殺她,又有些難辦。
蕭奪指腹摩挲劍鞘,猶疑不定。
要不,再隨便問個問題試試?
戚棠想。
她手被扣在身后酸痛難忍,她動了動哎喲了一聲,虞洲偏頭往廟里看,看見戚棠沖她眨了一下右眼。
確定了虞洲時刻關注她這里的動態(tài)后,戚棠孤注一擲問:你們和鄭府,有什么關系?
如果說,人很難做到十成相似,那么技術高超的傀儡師大約可以。
她從小見著她母親,年復一年,從未發(fā)現(xiàn)異常,足以窺見傀儡師技術高超能高超到什么地步。
那位傳說中的與鄭玄故去夫人一模一樣的新夫人,與眼前這個傀儡和他幕后的主子,有關嗎?
這問題一出,廟里氣勢陡然一變。
蕭奪眼眸猛抬,手心攥劍,殺意傾瀉她似乎真的知道得太多了。
戚棠真的只是試探一下!
她發(fā)誓!
殺意來的太快,她徑直往后仰倒,壓著被捆在身后的手覺得疼,側著翻避開了堪堪擦發(fā)而過的利刃。
只是下一秒,不厭飛來時,寒光凜冽,破廟的燭火劇烈搖晃,然后熄滅了。
戚棠倒抽一口涼氣,被人攬在懷里,氣息寒寒涼涼的,戚棠才記起屋外夜色涼如水。
她讓她等了很久。
那人身上味道清淡,有股混合土和草的味道。
戚棠捆住手的繩結被人拆開,她被攬在懷里,下巴抵在虞洲肩上,手臂袖擺下露出的肌膚被另一片更涼的肌膚觸碰她手腕被捆的發(fā)紅的地方被人小心翼翼碰了碰。
戚棠聽見虞洲說:別怕。
聲音響在耳邊,很輕、稍啞。
那聲音像撓在心上,有說不清的朦朧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