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謠、不傳謠。
虞洲穿過濃濃的黑霧到達戚棠眼前時,她還在坐著,詫異的睜圓了眼,和虞洲面面相覷。
實在有夠無奈,虞洲:?
戚棠自覺好像破罐子破摔,難免給人留下疏懶懈怠的壞印象,主動解釋:我在思考。
戚棠:這么聽著好像仍然很敷衍。
虞洲卻信,只是幾步上前扶起她,替她撣去身上灰塵,看了下她有沒有受傷,見戚棠全頭全尾,眼眸瑩瑩、精神也很好的才松了口氣。
無情道與生死對她來說,無異于拔苗助長。
即使修為更上一層樓,于戚棠而言,也不過只夠保全性命。
她這樣不通俗世,能做到哪一步呢?
虞洲看得清,可她攔不住,局勢如同江水翻涌,一絕千里。
要怎么辦,阿棠。
虞洲如今身體不比從前,看上去虛弱,在黑霧中,慘白的過分。
戚棠仍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抿唇,蹙起的眉還未松下。
虞洲問道:思考出什么結(jié)果了嗎?
戚棠搖搖頭,指尖上的傷口沒流血,她垂眼凝視發(fā)紅的指尖,說:我想徹底摧毀這個幻境。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將她框入幻境中。
但照她方才所得知的,難道要用全部血液喂飽這個幻境,換這些黑霧全都爆體似的渙散才可以嗎?
哪有那么多血?
她放干了都喂不飽這里。
虞洲纖細指尖輕柔的撫弄她的發(fā)絲,她頭發(fā)細軟蓬松,毛絨絨的:射人先射馬。
戚棠道:擒賊先擒王?
戚棠琢磨了一會兒,隱約明白過來:殺掉檀如意?
虞洲道:為什么不是檀廖呢?
戚棠又道:她看上去,惡得更純粹一些。而且,那日破境后,面前猖狂笑著的是檀如意。
說罷記起虞洲對檀如意罕見的寬容,你認識檀如意很久了嗎?
虞洲道:我認識檀廖久一些,年少時歷練,與他在一道。
戚棠記起檀廖說的關于虞洲的故事,那具大雪天她死也不松手的尸體
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