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不知道要怎么勸戚棠少看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可又覺得那是她枯燥生活最有趣的打發(fā),虞洲偶爾見過她閱讀時的情態(tài)笑成傻子或哭得抽噎,也會鬧到敲被褥枕頭,或者捂眼睛,然后偷偷從眼縫里看。
算了。
虞洲笑了一下,看吧看吧。
臭男人就臭男人。
你也想看?戚棠誤會了虞洲,覺得這可太新鮮了,那我到時候借你兩本。
虞洲下意識的拒絕被戚棠的熱情好客堵在了嗓子眼,熱情分享完的戚棠似乎還挺高興。
虞洲心上流轉(zhuǎn)過一個荒誕時念頭看看她小師姐鐘愛的話本也無妨。
她點(diǎn)頭:好。
戚棠再度想將話題扯回來的時候,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砰的一聲,那些縈繞鄭伯陽心上的煩躁頓失。
他一愣,聽見戚棠氣鼓鼓又恨鐵不成鋼的說:呵!男人!為色所迷!膚淺!
鄭伯陽:那是一見鐘情!
不要侮辱他的心動!
戚棠跟他對峙:那叫見色起意!
一句比一句聲音響,響到周圍路過的人都要瞄來兩眼,響到林瑯笑了起來,他姍姍來遲,手上拿了兩串糖葫蘆。
走街的小販腳程挺快,林瑯慢慢逛,不著急追,逛了許久才遇見。
戚棠拍桌子的力道氣勢一泄,一下笑了:小師兄!
吵得好兇哦。林瑯將糖葫蘆遞給戚棠,剩下一串給虞洲,虞洲不接,目光停在他順帶去了趟鐵匠鋪領(lǐng)回了那把刀上。
吵什么呢?
他!小師兄,鄭伯陽因?yàn)閯e的女子漂亮,就說喜歡她!戚棠告狀告一半:誒,刀?你領(lǐng)回來了!
刀鞘還是最普通的款式,鐵匠隨意套的,需要額外定制。
虞洲接過了刀。
鄭伯陽那個話題被輕輕掠過。林瑯又將剩下那串糖葫蘆給了戚棠,戚棠愣愣的接過,一手一根,張嘴含下紅的山楂球,唇色與糖色相映。
彎刀出鞘時,有清凌響聲,寒光乍現(xiàn)。
戚棠站起身,拿著糖葫蘆的手沒法鼓掌:哇,好刀!
不愧是花了大價錢的!
虞洲沒用過彎刀,在漤外時,殺掉誰,就用誰的武器,來扶春后,用情思,情思破碎后,用不厭,也用過戚棠的印伽鞭。
可那柄刀
虞洲看見戚棠站起身看她抽刀時眼眸明亮的樣子,真情實(shí)感為她多了把趁手的武器高興。
很多畫面不該想,可虞洲忽然就想起了利刃洞穿戚棠心臟時,她薄薄衣襟翻出鮮紅的血花,似大團(tuán)雍容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