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叫人起床確實沒有天賦。
虞洲不死心,戳戳戚棠:小師姐,起床了。
戚棠聽到小師姐才重新睜眼,勉強的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勉強的記起了還有個小師妹,然后又困又倦還試圖謹慎的打量虞洲,覺得她挺平安的、氣色也好,依然漂亮的不得了。
她小聲跟虞洲商量:我好困呀,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呀?
軟著調(diào)子哼哼,與平時總緊張的結(jié)巴很是不同。
虞洲忽然不知道怎么拒絕,那雙眼、那張臉,皮肉底下心臟的跳動和筋骨里血液的翻涌,都預(yù)示著無法不動容。
她記起了那人的不忍心,說看臉看眼睛、聽她叫她的名字都會不忍心。
虞洲僵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才一點清醒的小閣主腦袋一磕,又睡了過去。
虞洲想,算了,隨她睡吧。往后的日子不知道要怎么動蕩,如今睡得安穩(wěn),期望她今后也能如現(xiàn)在一樣好眠。
熬夜對人的損傷是不可逆的,不過小閣主本身有修為在身,又十分年輕,虞洲守了她沒一注香的時辰她就醒了。
側(cè)翻著抬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看著坐在她身邊,沒什么表情的小師妹。
書里的小師妹是愛笑的。
戚棠想,這怎么不一樣呢?
虞洲察覺到戚棠醒了,偏頭看她時,
虞洲垂眸,是嗎?
偏輕的尾音不帶情緒起伏,而后抬眼看著灰奴。
灰奴不再看她,只是耳朵尖悄悄豎立。
戚棠孩子氣的歪頭,伏在灰奴背上活潑得不行,勾指彈黑熊耳朵:是吧,灰奴。
她分明在回答虞洲的問題,又偏偏叫的是灰奴,興趣盎然的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