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黑血劃過戚棠半透明的身體后,虞洲開始收斂招式,沒有再弄臟戚棠。
死的鬼越來越多,鬼蜮鬼口銳減。
凌綢不太想鬼蜮變成一座空城,她是人,自然不知道人的生氣對常年吃不飽、忍受陰冷的、沒什么自制力的鬼怪多有吸引力。
但她如今畢竟是鬼蜮的主人。
凌綢來時,只能看到她們二者似乎溫情密意。
周圍都是青白臉色的鬼,以人的審美來說丑的不堪入目,虞洲竟然還有心思同她談情。
鬼怪會下意識避開鬼蜮的人。
凌綢從鬼怪讓開的道上走到虞洲身邊,還沒進幾步,就看到虞洲一眼都未看她,下一秒彎刀裹著凌厲的嗜血之意往她脖頸上劃。
她身手原本就厲害得可怕。
對著戚棠會笑,還能輕聲哄一哄毫無感知能力的戚棠,對別人卻沒多好的心情。
凌綢喲的一聲躲開,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不收斂的殺意。
這么不念舊情?
虞洲被打擾了,淡漠垂眼,落在戚棠身上的目光在覷向凌綢時森冷的恐怖。
某一瞬間,她想要全世間,僅剩她與戚棠。
與她同眠時,似乎僅她二人互為依存,那種命里只有彼此的感覺叫她如今開始眷戀。
占有欲后知后覺在骨子里發(fā)酵。
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冷冷的反問。
虞洲一直是個人情味淡寡的人,只是她收了刀。
那瞬間的殺意不過只是情愫濃時,被驟然破壞而無法遏制的戾氣。
虞洲眼神冷漠,她并不準備殺掉凌綢。
連鬼蜮之主都要殺,鬼怪們面面相覷,忍耐貪欲。
他們又不都是傻的,默默后退幾米,卻仍然是舍不得空氣里味道饞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