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自己都癱倒了!
虞洲心說,騙你的。她既不疼,也不暈,只是語氣一本正經(jīng),極其淡漠答道:嗯。
也許疼也許痛,但是她對疼痛麻木很久了。
戚棠悻悻收回眼神,她找了數(shù)個話題企圖和自己小師妹熟絡一點,可是每個話題都被一言終結,最終戚棠確定了小師妹是真的很難接近,跟書里一點都不一樣,枉她還有點期盼,心想有朝一日能聽見虞洲甜甜叫她一聲師姐。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怪里怪氣一句小師姐。
她可沒做過誰的師姐。
戚棠輕車熟路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
身為炮灰小角色,還是不要和主角產(chǎn)生過于親密的聯(lián)系才對。
戚棠悠悠想起來自己的大師兄,也不知道看到這樣的虞洲他會不會心疼。
一想想這么復雜的命運,戚棠就頭疼。
只是平日里是思緒亂的人疼,如今卻是真的疼,還很暈。
她心思活絡,還能說說笑笑,腦子里卻跟漿糊似的一團,xiong口發(fā)悶,她鼻尖埋在灰奴厚實的絨毛里,抽了兩下鼻子,覺得在灰奴背上顛顛的,顛得她有些困。
或許還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墜涯,摔傷了頭,以至于昏昏沉沉。
戚棠想,等回了扶春殿,要找個醫(yī)者好好看看。
反正不用她走,戚棠愜意安心得瞇瞇眼睛,不知跟誰說:我再睡一會,好不好呀?
昏沉之間沒聽見虞洲的回答,也看不見虞洲探向自己的目光,戚棠枕著自顧自已然睡了過去。
虞洲剔透的眼瞳只看了一眼,小閣主睡顏安靜柔軟,眼睫撲朔若蝶。
現(xiàn)在的感覺,和昨晚一樣。昨夜她拖昏迷的戚棠上岸時就覺得,安靜起來的姑娘可比平日里吵吵鬧鬧、嘰嘰喳喳招人疼多了。
沿途一路無話,野花無人采摘,耳邊只有蟲鳴鳥鳴和踩草的聲音。
那朵攥在戚棠手心的漂亮的小野花輕輕掉在了地上。
虞洲余光里看到了。
那是路邊常見的小野花,虞洲撿起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到了扶春,迎上來的是酒酒。
酒酒一臉詫異,詫異于二者如此狼狽,忙上去扶灰奴背上的小閣主。
她語氣擔憂:怎么回事呀小姐?
戚棠一動沒動,她沒有回應酒酒,眼皮沉沉垂著,枕著烏黑的絨毛睡得十分安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