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失笑,心里知道小閣主不能接受她連一柄劍都拿不起的悲哀現(xiàn)實(shí),待戚棠灰心喪氣把不厭放回劍架時(shí),攬著她的肩膀把戚棠從劍架面前帶到梳妝鏡前,笑容可掬,一邊為她梳發(fā),一邊道:不厭是靈器,小姐修為未提,拿不起也是正常的。
戚棠郁悶的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真的嗎?
說到底,還是她太弱了唄。
真的。
戚棠又問:那什么時(shí)候我才能拿的起不厭呢?
酒酒想了想:這就要看小姐了。
看她?
戚棠看上去有些氣餒,倒也沒糾結(jié),郁郁道:好吧。
她今日換了身蘭草圖樣的素白衣裳,腰間依然系好平安符,然后喜滋滋的看著銅鏡里換了身衣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自己。
她穿素色總比花里胡哨的艷色衣裳看上去要恬靜溫柔一些,大抵人靠衣裝這話也做不得假。
其實(shí)挺好看的。
小閣主心道,雖然不是虞洲那種清麗脫俗像個仙子似的好看,卻也不至于落到書里那樣的凄慘下場。
雖然一想到要上課就很煩,但是戚棠給自己鼓了鼓氣她是最厲害的!馬上就可以書劍恩仇、詩酒江湖了!
走吧,戚棠成功被鼓舞,裙擺翩躚飛揚(yáng),走得十分有氣勢,上課去。
酒酒覺得罕見,剛想笑,唇畔輕輕牽了個弧度出來,就見戚棠開門,大咧咧的和虞洲面面相視。
不知道誰心里咯噔一聲,原來靜止是可以被聽到的。
原本走得虎虎生風(fēng)的戚棠忽然軟成一只貓,所幸她反應(yīng)靈敏,下意識就能朝虞洲咧嘴笑,齒如含貝:嗨,師妹,早啊。
她忘記了有個師妹在門口!
虞洲看她笑,一顆心忽然輕了輕,被不輕不重?fù)芰藫?,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大抵戚棠真生了一張討喜的臉,叫她看著就能平靜。
早。
一如既往的音色,似風(fēng)中流動的薄霧。
又是一個字的回復(fù)。
戚棠現(xiàn)在適應(yīng)的差不多了。
三人同行。
戚棠今日穿得素凈,走過路過許多弟子都要好奇望她兩眼。平時(shí)他們都只看虞洲。
畢竟今日的戚棠是截然不同的風(fēng)格,她不躲不避,大大方方隨他們看,手里還揣著油紙包好的熱乎大肉包。
有些人穿即使穿白衣,也照樣鮮亮得不可思議。
戚棠摸了摸昨天吃了夜宵不太餓的肚子,自己抓著肉包吃,把油紙包好的肉包遞給虞洲,叫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