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引安分之后,戚棠怕它又抽風或者小心眼的肆意報復(fù),往虞洲身邊擠了擠,發(fā)現(xiàn)這條窄道沒有預(yù)想中那樣窄。
虞洲真的走得四平八穩(wěn)。
戚棠走在她身邊覺得十分可靠,覺得再摔就真的沒面子了,勇敢地抓住了虞洲袖擺。
虞洲偏頭覷她一眼,看到了稚氣未脫的小閣主臉上沾滿灰塵與血水,額角的血痂像破碎的紅花,一雙眼睛那樣好看,像剔透的琉璃珠子。
【作者有話說】
寫司南引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哈利波特里面那個長著翅膀撲扇撲扇飛的賊快的金色的球!討厭自己,司南引分明不長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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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的目光本能讓戚棠緊張,但她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見就也不緊張了,反而還很主動的往人家身邊靠。
虞洲推開的手始終沒動,戚棠兩只手都拽緊她的袖擺,手心都是泥。
虞洲有些嫌棄,只是眉頭還未蹙,戚棠一點兒不自覺的順手用她的衣料蹭了兩下手,擦得干凈了才罷休,然后亦步亦趨跟在虞洲身邊。
虞洲:
真的不想講話。
戚棠目光亂轉(zhuǎn):這里好黑啊。
虞洲回:嗯。
可能相顧無言實在太冷清,小閣主這般喜歡熱鬧,她又熱熱鬧鬧找起話題:什么都看不見,好像瞎了一樣。
虞洲才知道小閣主什么都看不見。她略微挑眉,看了眼置身于全黑中也只是一點點畏懼的小閣主,心想難怪摔得這么厲害。
不過想想修為倒也能理解,小閣主年歲尚未及笄,又才是初初筑基,確實看不見。
她被扶春保護的太好了,身邊隨時有人相互、還有一柄可以憑空而生的印伽鞭,以至于什么都怕,又什么都沒那么害怕。
虞洲淺淡的眸光落在懵懂無知的戚棠身上,眼底流轉(zhuǎn)詭光,復(fù)而垂眼看著石壁上蜿蜒瑰麗的花紋。
從她們進來的那道裂縫伊始到這里,綿延不絕的大片朱砂畫就的詭異圖案。
她當戚棠不懂才不問,原來是看不見。
戚棠不知道身邊的人七七八八想了這許多,她看著司南引,看著那個一點都不靠譜的球:你說,它能把我們帶出去嗎?
虞洲饒有趣味的笑,盯著表情很緊張的小閣主,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