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的戚棠在看書時候,雖然想不出虞洲該是怎么樣的模樣,卻從只言片語中覺得般配。
她此刻,也是這樣的想法。
這二者似乎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眼下齊刷刷擋在她眼前,看上去也合適的不得了。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戚棠內(nèi)心簡直要哭嚎成一片。
她怎么竟然有這種想法!
旁觀虞洲,她即使靜靜的,只占據(jù)戚棠半片視角,那美貌也驚心又蠻橫的撞進戚棠腦子里。
美人刻骨。
叫她不看都忘不了,看一眼更忘不掉了。
戚棠懵懵懂懂的詫異,這就是主角嗎?
場面變成了三個人的對峙,晏池落得近的眉目讓戚棠緊張。
時至此刻,課業(yè)有沒有完成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戚棠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只是深深的在腦海內(nèi)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夢里她又笑又哭又咳又吐血說的那句話我自年幼起,便愛慕師兄,想成為師兄的新娘。
這話真的有聲音。
戚棠顱內(nèi)幻聽,聞言抽了口氣,兀自感受到略快的心跳,欲哭無淚的有了個猜測這不會就是心動吧?
啊掐死這個念頭!太恐怖了!
戚棠抬眼,看了她師兄一眼。
一切胡思亂想都止步,只需稍稍那么一抬眼,看看她生的一張我佛慈悲面相的師兄,戚棠就瞬間覺得冷靜且清心寡欲。她吞了吞口水,捂著傷口又后退一步。
情緒反差太大了。
為了防止自己分裂的太厲害,戚棠不看晏池,反而去看離得最遠的虞洲。
那少女亭亭玉立,纖瘦的身板罩寬大的白袍里,微風拂過,連衣裳漾出的褶皺都是美的。
虞洲對上那目光,小閣主顯然受刺激了,眼眶一直泛紅,虞洲忽然覺得有意思,含笑地與她對視。
正在此時,門外有腳步聲漸近。
來者盤發(fā),眉眼與戚棠像了六分,只是目光威嚴而凜冽。
隨侍的侍女分守于殿門兩側(cè)。
那是是戚棠的母親,唐書。
是扶春一脈的閣主夫人。
戚棠背對著門口,什么也看不見,只是眾人的目光直直穿到她身后去,待她也能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時,眾弟子已然拱手作揖,又是齊刷刷的一片:閣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