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道后,她一直想問,想從溯洄鏡看到真相,也想聽虞洲親口說說。
秘密總是瞞不住的。
虞洲喉嚨滾動,艱澀搖頭:我
如何說。
不想。虞洲沉默后,重復(fù)道,不想。
早就不想了。
可她只言片語都解釋不了,她沒有苦衷,她那時確實(shí),想殺戚棠。
如何說,說不得。
戚棠沒什么反應(yīng),只應(yīng)了一聲。
沒關(guān)系,戚棠想,她不會在意的。
【作者有話說】
戚棠:深夜eo
連上十二天班了,現(xiàn)在路過一只狗都要被我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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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道春坐在牛上悠然自得,戚棠封了他的聽力,只對虞洲說:但我覺得很奇怪。
這話她們早該說個清楚。
虞洲一怔,失措般看向戚棠,預(yù)感接下來的話會叫她難受。
她心里抵觸,卻一句不想聽也不愿意對戚棠說。
你的喜歡,戚棠記起夜里她仿若觸之如云煙的一親。
照她對虞洲的了解,不是喜歡便不能如此。
不是她喜歡虞洲,是虞洲喜歡她。
檀如意的那句話從何而來,戚棠暫時不想知道,但事實(shí)分明擺在眼前。
原來,她年少時滿心期待的喜歡,那些書里的、聽聞的,世間最最難得的情感落到自己身上,她卻已全然毫無感受了。
戚棠道:毫無緣由。
虞洲眼倏忽一睜,艱澀的眨動,看她近乎無情的面孔。
她說她的喜歡毫無緣由。
從第一面起,悔過崖的潭底,朱砂畫就詭異圖案的裂縫通道,還有那塊大石頭,一出即死的陣法這些與她記憶重疊卻又更清晰的記憶,也許真的來自虞洲,也許她真救了她一命。
戚棠道:你看看清楚,如今我仍是我。
即便以隔多年,即便扶春覆滅,即便她修無情道,即便她從頭至尾都沒做過什么,可是承擔(dān)一切好處的都是她,被苦果淹沒的也是她。
她仍是她。
一切未曾消弭,她活著,因果還在續(x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