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靜默得離奇。
虞洲很不適應(yīng),她熱熱鬧鬧的阿棠,親昵的最跟你好的阿棠
變成這樣,不好嗎?
片刻,戚棠聽見對方低低道,語氣難過,柔弱委屈得仿佛要紅了眼眶。這個角度的戚棠看不清她的眼底,結(jié)結(jié)實實被這語氣撩得心搶跳了一拍,手足無措道:那倒也不是你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確實漂亮。
二者驢頭不搭馬嘴的聊上兩句,很快又無話。
黑霧寂靜流淌,戚棠有種被關(guān)禁閉的感覺,甚至還不如關(guān)禁閉呢。
所以,杭道春人呢?
戚棠手指相抵,掐訣,瑩瑩的光閃爍。
她修為不低,但是腦子不太靈活,也不知道是不是才醒過來的緣故,偶爾呆愣得仿佛稚子,可能總是有伴,萬事都有人頂在她身前,于是養(yǎng)就了這么一副停止思考的好騙樣子。
戚棠想,今時不同往日。
她心底淺淺嘆氣,面上不顯,只身手麻利地追著光點去,虞洲亦跟著,也不多問。
直到一處,熒光消散。
戚棠想,這里?
上不挨天,東南西北也不挨邊,戚棠用腳跺了跺地面,腳倒是踩在實面上。
也許,破綻在地上?
她蹲下身,伸出指尖摩挲地面,粗糙與光滑交織,有一種奇異的觸感,她抬手使勁蹭了一點下來,捏在指尖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偏深的紅,鼻尖縈繞血腥氣。
不會是血吧?
戚棠想,難道說這是個陣法?用人血畫出來的陰詭陣法?
虞洲走至她身側(cè),低頭看她嘀嘀咕咕,戚棠扯了下披風(fēng)衣角,抹黑在地上亂擦一氣。
擦不掉。
那地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是黑霧沉積得身后,非近距離看不清,戚棠盤腿坐在地上,咬破指尖
還挺難咬。
滴了血滴在地上,那黑霧似乎極嗜人血,本就漆黑一團(tuán),霎時間翻涌渾濁得泛白,戚棠:
幾許黑氣順著指尖纏繞,還是貪心。
虞洲蹲下,抓住她的手細(xì)看,眼睫壓得很低,那傷口細(xì)小,其實已經(jīng)不出血了。
指尖纏繞的黑霧一瞬退回。
戚棠另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