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件事才奇怪。
于是虞洲的彎刀狠狠抬起,剎那間寒光一閃,又架在凌綢脖頸上,在哪?
凌綢捏著虞洲軟肋了,囂張道:你殺了我呀,殺了我,誰還能告訴你,戚棠在哪呢?
虞洲沒多掙扎,揮刀向懷疑的人,那是純粹下意識的舉動,刻在骨子里,關(guān)乎性命的本能。
凌綢就知道捏著這個軟肋,虞洲拿自己沒辦法。
她欠揍的笑了笑,用食指將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往外推,說:再說了,你該多謝我。
反正唯一知道真相的林瑯不在,估計短期內(nèi)也不會在了,凌綢準備好好編個故事。
若不是我細心收好她,這么漂亮的姑娘就要被山里的野獸拖去吃掉了。
她無比欠揍道:謝我啊。
虞洲從善如流,不卑不亢,眼底淡漠:多謝。
凌綢:索然無味。
她為了戚棠什么都愿意做。
凌綢了然,說:我可以替你保管戚棠的尸體和靈魂,但你要為我做一件事。
虞洲說:什么事?
凌綢說:我知道,你會為了救她付出多大的代價,但我要你在救她之前,幫我再找個人。
虞洲說:誰?
凌綢說:晏池,衡中君。
虞洲沒多問,她對別人的事毫不關(guān)心。
那年漤外,她對她也是如此,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虞洲用很深的眸光看著戚棠,她說:好。
七日內(nèi),我保她。
剩余的威脅不用說,說出來太傷感情了。
虞洲錯開她的靈魂,鼻尖的動作像是一個熨帖的觸碰落在戚棠眉間。
虞洲沒有放狠話的習慣。
倒是凌綢問了:所以,你喜歡她?
還沒及笄的姑娘談什么喜歡。
虞洲眼眸短暫的亮了一下,流轉(zhuǎn)微末笑意的搖了搖頭,背影裙裾翻飛,滿身血污也叫人覺得清冷。
凌綢才不信虞洲的話,她早有自己的判斷。
她上上下下好好看了看戚棠的眉眼,心道原來喜歡這款的,難怪對自己冷漠得不行。
她笑了一下,然后用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收好了靈魂,慢悠悠往鬼蜮沉宵走,哼著小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