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顧自頭腦風(fēng)暴,越來越困惑。
虞洲抿唇,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戚棠她似乎不懂。
她真的不懂。
扶春就那么幾聲稱呼,她又是小閣主。
虞洲壓下心底嘆氣,覺得還是應(yīng)該同戚棠講講清楚。
鄭老爺好,夫人好。
鄭伯陽想避開自己大哥就是知道他大哥定然會留戚棠虞洲聊會天。
畢竟鄭府是平鎮(zhèn)有名望的大戶,他大哥總覺得,接近他的姑娘居心不良。
鄭玄叫人奉茶,二位聽口音不像平鎮(zhèn)人?。?/p>
戚棠尋思,她帶了山上口音?
她看了眼虞洲,不知道該怎么說。
怎么,扶春的不算平鎮(zhèn)人?
戚棠似是而非、懵懵懂懂道:???我與她自幼長在山野間,許是身邊人都來自五湖四海,口音說著說著就被帶過去了。
合情合理,沒毛病。
一通問題問下來,很像在盤問戚棠家底。
問她父母尚在?問她父親是做什么?還問她家里幾口人?
戚棠說,都在、夫子、六口人。
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鄭玄哦了一聲。
虞洲算了算,發(fā)現(xiàn)自己也被概括進(jìn)去了她的家里人。
鄭伯陽想,他大哥果然是上了年紀(jì),話比他們朋輩之間還要多。
幾個晚輩之間心思錯綜,只有戚棠目光專心的在那位新夫人臉上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然后一起吃了頓飯。
戚棠最近吃的都是糕點蜜餞、甜餅干果,好久沒吃尋常人家的飯菜,倒也覺得新鮮吃的挺高興。
沒心沒肺的人過的格外好。
再聊下去,鄭伯陽怕戚棠不開心,找了借口推說時間晚了,就要送戚棠出門。
她們來的時間也確實不巧,戚棠想到了就做。
在鄭伯陽眼里,夜色深了,女孩子應(yīng)該注意安全、保重名節(jié)。
戚棠跨出門檻時,回頭看,看見廳里的兩個人互相依偎。
鄭玄如今的妻子名喚鶯鶯。
戚棠想,如果那位夫人那年未患重病,反而與鄭老爺相攜至今年,那么還會如眼前他們一樣琴瑟和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