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娘目光濃稠,不經(jīng)意似的撇了一眼面色如霜的女子。
有位高位者的模樣在。
的確不是好惹的人。
戚棠很直白:我有求于他。
兩個人打啞謎似的,林瑯滿腹疑問。虞洲默默垂下眼,還能抿口茶。
巧了,她昨夜聽了對半,大約知道她們說的他是誰。
若他不愿呢?
戚棠想了想:那我大抵會強求吧。于我而言重要的,就算不擇手段,我也一定要。
她尚不明白不擇手段,卻能將這個詞念得擲地有聲,確有其事,好像若有那么一日真能不擇手段似的。
戚棠性格不是說這種話的人,林瑯挑了挑眉,心道好稀罕,去看虞洲反應(yīng)時只見她垂眸。
虞洲似乎在想什么,而面上神情又絲毫不變。比之容易參透的小閣主,林瑯確實更不喜歡與虞洲交談。
只是如今,他這沒心沒肺慣了的師妹,也不輕易叫他看透了。
黛娘聞言頗為詫異看了戚棠一眼,這回答倒不合她的模樣那姑娘生了一張手軟心軟的面孔。
黛娘道:如此?
戚棠點頭。
問是問了,黛娘又什么都不說,抬眼看窗外天色,似乎只是落雨而處同桌的陌生人,因緣際會,不過泛泛。
戚棠本該心急的逼問,此刻卻什么也沒說,直到傾盆的雨勢減緩,黛娘緩緩看了眼黑云翻沒的天,起身:奴家還有客在,不便久留,先告辭了。
戚棠同她說再會。
只是待她踏出一步時,虞洲忽然開口,我瞧黛姑娘有些眼熟。
清冷中夾雜肯定。
戚棠眼底翻涌好奇,在她二者間來來回回看有故事?
怎么又有故事?
虞洲怎么總是和別人有故事?
戚棠想不通了。
虞洲余光掠過戚棠,看她在看向她的眼神。
黛娘一怔,娉婷回身,答道:小女子容貌普通,想來約是與姑娘見過的人有幾分相似罷了,沒什么稀奇。
虞洲說:姑娘國色天香,并非是我所見過的任意一個人。
戚棠聞言托腮,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說什么話都面無表情的虞洲,心想這人竟然能從她眼高于頂?shù)男熋每谥械玫娇洫劊?/p>
戚棠撇嘴,不服氣!
虞洲繼續(xù):是一幅畫,黛姑娘與畫中女子極為相似。
她不帶暗示,口吻卻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