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困倦的撓頭,本來就亂的頭發(fā)更亂:你為什么不直接進來???
她不是很想的明白。
虞洲袖擺下的指節(jié)屈了屈,這似乎是個連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問題。
戚棠自己慢悠悠爬下床,蹬好鞋子,床檐鈴鐺響了兩聲。
都是女孩子,不必如此。
虞洲道:是。
這話讓戚棠的話像個命令,戚棠撇撇嘴,又沒了說話的興致。
今日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
是直到出了房門的時候,才隱約察覺到扶春的不一樣。
其實怪異很久了,只是今日尤其怪異。
那些平素冷著臉的同門見戚棠時罕見的堆了點不甚明朗的笑意。
小閣主,早上好。
像是湖心落雨的漣漪。
很淺。
但是因為平時態(tài)度太差了,所以很顯眼。
戚棠愣了半晌硬是沒回,只是又瞪圓了眼睛想不明白,她偏頭看身邊的虞洲,滿頭霧水的問:什么情況?
虞洲眸光怔了片刻才回神,落在那雙與平日毫無差別的黑眼珠子上,竟然罕見的頓了頓。
扶春建派的目的并不單純,所收的弟子也絕非外界所聽聞的那樣。
虞洲目光隱約透出她從未有過的情愫,深深的、暗暗的。
她顯然知道什么。
戚棠納悶的避開了她的視線:你有毛病不成?
這樣不言不語就看著她的舉動很怪異啊!
小師姐知道往生教嗎?
沉默片刻虞洲拋了個似乎毫無道理的問題,戚棠腦門緩緩打上兩個問號。
往生教?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嘖,似乎見過,戚棠抿唇想了一會兒,記起來了:禁書上寫過,說是扶春叛逃出去的一支,是嗎?
如果她記性再好一些,就會記得這是她小師兄啖血嗜肉、除之而后快的滅門兇手。
林瑯未曾與戚棠提過,那日滅門之時,他林府上下是怎么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