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唇瓣有些粉,微微透出點白來,沾上瑩潤的粥,忽然就生氣勃勃。她笑眼彎彎,軟著調(diào)調(diào),將口中的粥咽下:酒酒真好。
這話她從前說過無數(shù)遍,沒有那一次更讓酒酒覺得不好回答。
酒酒表情暗了幾寸,苦澀的笑了笑:酒酒不好。
她像是意有所指,又繼續(xù)輕快道,酒酒沒能保護好小姐,是酒酒的錯。
她早該知道憑戚棠的性格,怎么可能會放任灰奴去死。
她分明想到過。
也分明對那一句話心中有揣測。
灰奴被抓的那天夜里,她來給戚棠點燈,聽見戚棠在燭火跳動的光影間開口,話卻只說了個開頭。
我要
戚棠沒講完,只是輕咳了一聲,那似乎是個叫她開心又了不得的決定。
酒酒疑惑:嗯?
戚棠笑了起來,盈盈融入燭暉:沒什么。
現(xiàn)在想想,那大概是一句坦白我要救灰奴之類的話。
她在燭火跳動間做了決定,要把她從小當做朋友的妖道救出來,放他走。
酒酒給戚棠塞了顆去核的棗子,看她鼓著腮一動一動,被甜的滿眼都是笑,又忍不住想嘆氣。
偶爾覺得這樣不好,又經(jīng)常覺得這樣很好。
虞洲回房間之后,將錦囊里的碎片盡數(shù)倒出,指尖抵在那塊印有棠字的碎片上,頓住。
再抬手時,指腹上便印有一個棠字。
不用別人說,這棠字指的是誰很明顯。
虞洲垂眸看著,不知在想什么。
定情信物這個詞驟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時,虞洲自己的都遲鈍了好一會兒才把這個詭異莫名的念頭驅(q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