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尖挑起他下巴:最好,故事中要出現(xiàn)你、我。
片刻,濃稠的白霧包圍,長令置身其中,聽霧氣掩蓋后的女子道:要當心,這個陣法我也是
這宅子是幻境所化還是真實的存在?
很難說清,戚棠走在其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周遭便開始彌漫詭異黑霧,濃稠得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夜。
她修道,單純的霧氣無法遮擋她的視野,唯一解釋,這里有古怪。
也許幕后者修為遠在她之上,也許他是頗為厲害的妖鬼邪道。
戚棠無從得知。
只是杭道春暫時不能死。
如果沒有杭道春,她找不到溯洄鏡,說不定才從這無憂鎮(zhèn)出去,就東南西北不分的走回原地。
漤外于她而言全然陌生,一不留神踩錯地盤,興許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杭道春,至少明面上,是為她所脅迫,才入了這里。
倘若這命就此交代,戚棠覺得不行。
她暫時還干不出這種事來。
我應(yīng)該知道這里嗎?
杭道春的問題重回腦中。他是個神叨的人,說的話聽上去沒有道理,但總在某一刻叫人回想起來,覺得話里有話。
戚棠想,等見到面拷問一下。
她有生之年出走的地方不多,最最想在人間歷練,卻偏偏第一個落腳點就死掉了。
按理來說,此處在漤外,更與她毫無交集才對。
還是說她其實一波三折、命途多舛,死后也被人運來運去?
這假想可了不得。
戚棠:
停止思考,她不適合思考,再思考下去會越來越不對勁。
并不算特別大的宅院此刻如同走不出的迷宮,處處不著壁,手上的線結(jié)仍然牽著晏池,遙遙的扯一扯能有感覺,晏池木木的被她扯動,毫無反抗。
此刻已然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