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疑心自己聽錯了,她思來想去她方才那句話毫無笑點,心道笑什么偏頭往后仰脖子,頭往后一撞結(jié)結(jié)實實撞到了。
砰的聲音響在腦瓜子里。
戚棠輕輕誒呦了一聲,手肘屈起相撞的側(cè)方。
虞洲才真是被她撞得猝不及防。
戚棠摸摸腦殼,從后面看這舉動有些天真爛漫,又傻得離譜
于是那道隱隱約約、似乎是聽錯的笑聲又響了一遍。
戚棠確定了:你笑了?
虞洲說:嗯。
這沒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
戚棠:
顯而易見,虞洲根本不拿這個取笑當(dāng)回事。
人在身后,聊天很不方便,戚棠習(xí)慣于面對面,老想偏過頭去看她的臉,偏偏側(cè)頭也看不見多少。
沒事,不能面對面也沒事。
戚棠想。
她使小性子揮她虞洲在她身后,她就只能去拍她握韁繩的手背,啪的一聲還挺清脆。
沒用大力道,像是女孩子之間黏黏糊糊的撒嬌。
虞洲明顯怔了一下,連帶著在心底縈繞的笑退的蕩然無存像是猛然被什么撞了滿懷,又聽戚棠十分小氣道:不許笑!你聽到了沒?
虞洲應(yīng)了。
如她所愿她又有不滿。
戚棠非要挑刺,覺得她應(yīng)得態(tài)度太隨便,逼著人又好好講了一遍:你跟我念呀,說你以后即使覺得再好笑也不笑。快點快點。
小閣主實在太難哄。
身后靜了很久,戚棠略微捕捉到散于風(fēng)里的淺淡笑意。
虞洲說:好,不笑。
多了兩個字的回答。
雖然不是復(fù)述,但是感覺復(fù)述了就不是虞洲了,戚棠才勉為其難覺得可以,放過了這個話題。
在虞洲身邊,安全感很足,戚棠在她懷里待著待著,最初的僵硬和古怪就像是一下消散于湖面的水紋,她如今還很適應(yīng),往虞洲肩上靠,脖子契合了她肩膀的弧度,仰頭看天上的星星。
聽說,漤外夜空很好看,但是沒人敢抬頭看。
戚棠后腦勺蹭蹭可以蹭到的位置,心想我總要讓虞洲看上一眼的。
路上夜風(fēng)安靜流淌,戚棠錯覺溫馨,溫馨的有些毛骨悚然,被風(fēng)一吹驟然覺得冷。
她催了虞洲一聲,片刻,馬如脫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