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小閣主嬌縱任性呢?
林瑯嘆氣。
戚棠倒是歡天喜地的走在虞洲身邊,偶爾余光瞄瞄林瑯,落在他蠢蠢欲動的手上:不許摘,摘了給你戴紅花!
林瑯:
下山時唐書沒來送,戚烈也沒來。
整個扶春,戚棠眷戀不舍的忽然就只剩這么幾個人了,即使原先也不多。
小閣主走得低調(diào),她只回頭看了一眼。
扶春是仙山,景色自然別致,可她看了許多年,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角度和心態(tài)看。
戚棠嘆了口氣,她牽著虞洲的袖擺,白白嫩嫩的指尖攥進(jìn)布料,牽著她的袖子大搖大擺走那是小閣主心里沒底時下意識尋找安全感的小動作。
她遠(yuǎn)不如她以為的那樣灑脫。
乾坤袋在她懷里,里面多了幾冊書。
方才戚烈尋她去書閣,并沒有如往年那樣大肆舉辦問道會,只是輕聲問她修什么道。
她父親常年嚴(yán)肅的臉今日最柔和,大概是因為她要出遠(yuǎn)門了而且她最近確實很乖,所以才表情這樣和善。
答案在喉嚨間哽了又哽。
戚棠對無情道的主觀色彩太濃郁,始終覺得那是渣男必修之道可她是女孩子,女孩子沒關(guān)系吧?
她也沒道侶!
有個疑似的心上人還不太可能。
褪去主觀臆斷,她母親期望她能夠厲害一些,酒酒告訴她無情道最無敵。
還有她太難過了。
這幾日,每一日,白日里能笑能鬧,夜里總是覺得心臟很沉,說想哭又不至于。
戚棠說:阿棠想修無情道。
扶春看似人人無情,卻沒有修無情道的人,連最古板冷酷的胡行都不是。
戚烈起了興趣:哦?為何?。?/p>
看上去膽子小小的女兒修這樣的道?
戚棠乖乖回答:因為聽上去很厲害。
毛頭小子的回答,倒符合年少輕狂的性子。
戚烈笑意大了點(diǎn),也沒拒絕,只是說,從今后,修煉是阿棠自己的事了,父親母親、師兄師伯,無人修無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