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學習、不愛思考,一直如此到現(xiàn)在,即使有心琢磨也沒有哪個腦力支持了。
戚棠越想越亂,氣得甩手拍被子,觸動傷口又疼得抽氣,表情抽搐,心道笨死算了!
晏池眼眸淺淺流過笑意,只是記起了戚棠的疏離,也不多說什么,只是起身預備走,讓戚棠好好休息。
他設身處地替戚棠想,他到底是個男子,長留在女子閨閣也不像回事。
他細細看戚棠出落起來的眉眼,這樣想
若他們阿棠生在尋常人家,大抵該有個青梅竹馬的玩伴,那玩伴會惜她護她,然后與她白頭偕老。
可惜,在扶春。
可惜,是小閣主。
可惜有很多。
晏池悲喜不強烈,卻罕見的記起了他從前的厭。
如今不復存在,卻仍會唏噓。
他垂眸低低覷了眼戚棠,才轉(zhuǎn)身離開。
戚棠卻忽然記起了什么,她還該問點別的什么,套一套他與小師妹之間的關系發(fā)展情況的話,伸手去勾他的手,指尖擦過寬大的袖擺,落了空。
心卻有如被重荷壓負。
忽然沉。
她似乎錯手勾不住的不止是眼前人。
有些感情她不懂卻能體會。
戚棠晃神般陷入沉思,沒再叫停晏池。大約終歸昏沉太久了,腦子不太靈光,一卡一卡如銹住的機關。
晏池似無所覺,與門口的酒酒點頭示意。
酒酒也行禮,行完禮,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闔,面如謫仙的人走了,徒留滿屋沉靜。
戚棠還沒回過神來。
酒酒看愣愣發(fā)呆的小閣主沒多說什么,只是走上前把布包里的飴糖塞給戚棠。
這個動作才喚醒了戚棠。
她回過神來,粉白的指尖攥住油紙袋,袋里裝的是裹著糯米粉棕棕的糖體。
戚棠挑一塊往自己腮里塞。
甜的。
戚棠喜甜,后知后覺問:可以吃糖嗎?
有些藥性與飴糖相沖,有時候胡憑連蜜餞都不讓她過嘴。
思及此處,才意識到缺了點什么。
戚棠又問:胡憑師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