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試圖將碎片拼全,最終卻只得了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小小的。
虞洲不曾見過,卻忽然記起了某個總是自詡見多識廣的人,傳聲叫醒最近很安靜、沒再來叨擾她的那個人:凌綢。
凌綢語帶不虞:干嗎!缺人家的時候就隨便叫,不缺人家的時候都不許人家找你,還給我下封口咒,還用飛針射我!
凌綢漫不經(jīng)心撥弄指甲,心想要不是她修為不低,早死了百八十來回。
虞洲不理會她的牢騷,只是將物件的形態(tài)描述給她聽。
凌綢越聽越懵:什么東西,聽著怎么怎么聽不出來是什么?
虞洲語言能力匱乏,她本身不善言辭,只好道:你看過來。
對面那人無奈聳肩:是你求我的,可不許再射飛針!
好幾次差點被白針戳到眼球。
凌綢再輕慢也知道,她的對面是個個sharen不見血也不用刀的狠角色。
能從漤外這樣的煉血之地單槍匹馬殺出生天來的,百年來也就這么一個。
虞洲道:嗯。
看得見了就認(rèn)得出來了,凌綢畢竟見多識廣,她覺得有點意思:這不是尾哨嗎,妖族的信物,你怎么砸碎了?
虞洲沒再說話,這人對她一向愛搭不理,凌綢也見慣不怪:傳說尾哨代表了性命相托哦,妖一生只有一次給尾哨的機(jī)會。按妖界的說法,算擇主,按人間的說法算定情。
誰會跟虞洲定情?
凌綢揶揄好笑道:誰呀,竟然敢信你?
虞洲不答話。
凌綢看得更細(xì),看見了碎片上的小字:喲,阿棠的?她稍一想想就能想到:灰奴給阿棠的?
虞洲眸光冷淡。
凌綢分明都知道又裝糊涂。
可能是看出虞洲的心思,凌綢解釋,我真的不知灰奴竟然會將尾哨給阿棠。她又轉(zhuǎn)念道,不過想想也正常,那畢竟是阿棠呢。
甜甜的、可愛的、傻乎乎又特別好騙的小閣主。
你砸的?
虞洲不搭腔,只是問:你還需幾日來扶春?
大約三日后能到,凌綢尾音懶洋洋勾起,屆時先讓我去好好瞧瞧我們的小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