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阿蕭僭越。
他待她總是極恭敬。
黛娘才懶懶一笑:無妨。
人越靠越近,戚棠頭越埋越低,林瑯戳戳他一副負心慫漢模樣的師妹,輕聲問她:你干嘛一副這么心虛的樣子?
戚棠悚然:我心虛?
她哪有?她沒心虛!她心虛什么!
原來會造成這樣的錯覺。
戚棠頓悟了,她決定面對,砰的放下書,直直對上了黛娘的目光,坦坦蕩蕩。
畫面更奇怪了。
林瑯:
好了,這下他真的懷疑他師妹和這女子有瓜葛。
黛娘似乎想笑,彎了唇角開口:這位姑娘,好久不見。
在林瑯的目光如炬之下,戚棠擠了個微笑:談不上許久未見的,黛黛姑娘。
她們分明前日才見過。
何必非要如此稱呼?
戚棠也不知道,她只是默默的改了稱謂,說出口時就已然如此。
黛娘一愣:喚我黛娘就好,怎勞煩姑娘如此稱謂,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她流落青樓,早成為紅塵中人人皆可踏一腳的塵埃。
戚棠頷首:喚我見晚就好。
相見恨晚?
字倒是都對。
戚棠說:也可以這么說。
話題似乎聊完了,不熟的人確實沒法聊天,一桌人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戚棠看了看虞洲,又看了看林瑯,氛圍很古怪,戚棠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倒是黛娘先開口:姑娘尋他做什么?
這個他不言而喻。
很奇怪,她們即使自我介紹了也還是姑娘來姑娘去。
黛娘一時不想改口,顯然戚棠也是如此。
她看著戚棠,等她回答。
昨夜,蕭奪回來后向她請罪,跪在地上將一切都說了,還說那位姑娘的身邊人,不是小角色。
黛娘目光濃稠,不經(jīng)意似的撇了一眼面色如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