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虞洲不知道的。
戚棠也沒把握她該不該對虞洲說,母親說虞洲可信,又說她并不能一直可信。
太復(fù)雜了。
大人講話就跟逗她玩似的。
戚棠問個簡單的: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叫什么?
蕭奪。
蕭奪認命了。
虞洲瞳孔縮了一下,某些片段自她腦海一閃而過,破敗的石像和從高墜落的影子,畫面繁復(fù),黃沙卷地。
復(fù)而垂眼,細細覷他。
容貌難辨,修為不同。
她居高臨下,姿態(tài)睥睨。
蕭奪被人這樣看,心底戒備豎起,木僵僵的轉(zhuǎn)動眼珠子企圖認出這個人她看他的眼神,實在不像素未謀面。
戚棠倒是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風蕭蕭的蕭?謀奪的奪?
嗯。
戚棠沒話講的嗯了一聲,夸了句:好名字。
場景干巴巴的。
戚棠抿唇,有些為難的看向虞洲,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讓他做些什么:怎么辦,就這樣放了他我不甘心。
她什么話也沒套出來。
她好沒用。
戚棠郁悶。
虞洲目光從蕭奪身上挪開,看蹲在地上抬頭朝她看的小閣主發(fā)頂漆黑柔軟,眼眸總是明亮干凈的。
是即使喊著打打殺殺也只叫人覺得純粹的人。
虞洲眼眸變得無奈。
那就殺了。
戚棠啊了一聲,驚詫的看了眼虞洲,又看著蕭奪,搖頭說:不行。
怎么能就這樣殺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