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但是又真的記得胡憑把藥童撿回扶春之后跟她介紹過的。
話說,她胡憑師伯真的很愛撿小孩,在藥童之前還撿過一個小女孩。
戚棠記憶七零八落的,她躺平了看天花板,鼻尖嗅嗅沉香,懵懵懂懂間有了個想法。
倘若她不點(diǎn)燃沉香,會如何?
到底沒能思索出其他來,戚棠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謝謝灌溉啦,愛你們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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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門外一閃而過的黑影又去了另一處屋子,他用指節(jié)輕輕叩響門板。
不多時,房門開了,他從細(xì)細(xì)的一條縫里擠了進(jìn)去。
房中人一雙眼陰詭凌厲,面色冰冷如霜,偏要唇角帶笑,將周身氣質(zhì)揉得更復(fù)雜。
可不就是凌綢。
凌綢端坐在屋內(nèi)的紅木椅上,夜色已深,她穿著整齊,依舊是平日常穿那件扶春道服。
顯然未曾睡過。
啞巴藥童單膝跪在地上,拱手抱拳,神情很是恭敬,又帶了三分畏懼。
凌綢眼尾微挑,懶懶覷了他一眼,道:沒人看見吧?
啞巴藥童搖頭。
他來的路上很謹(jǐn)慎,確保無一人看見。
凌綢也不知信了沒信,低眼輕輕撥弄指甲,神情輕佻:如今就剩你一個了,可得好好愛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叫妖主這些年所做的籌謀都落了空。
剝?nèi)タ崴朴葜薜哪菍颖砥ぃㄉ須赓|(zhì)近妖,說著這樣的話,句里句外卻似乎并不多珍惜生命。
她似乎覺得被發(fā)現(xiàn)了,將臉皮撕開也不是什么壞事。
戰(zhàn)也戰(zhàn)得光明正大,好過如鼠輩似的。
只是妖主謹(jǐn)慎,他吃過大虧。
凌綢問他:近日如何了?
啞巴藥童頓了頓,才嘴巴張了張,長久閉口不言讓他驟然間并不適應(yīng),開口講話,聲音喑?。盒¢w主并未察覺。
近幾日,除了前夜里偶爾哭泣,并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異常。
凌綢想想也覺得如此,畢竟在她心底,那小閣主就是個傻的,無論是聰明謀劃還是武力,都半點(diǎn)也無,殺起來應(yīng)當(dāng)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