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光停住,盯著晏洲,看的戚棠緊張,她冷靜下來,似乎真的覺得疑惑:你這樣看我兄長做什么?
那人:大約是我看錯了。
少時天資過人,青年時少有敵手,如今這樣,沒人敢信。
休息過后,川楊的少年熱情邀請萍水相逢之人加入他們:此行一道艱辛,不如跟我們?nèi)ヤ硗猓然貋碇笪冶惚鲙熜?,帶你們?nèi)ぷ詈玫尼t(yī)者。
戚棠婉拒:我同姐姐并非弱質(zhì)女流,多謝公子好意,就此拜別。
他們不再停留,戚棠也繼續(xù)啟程。
險些被認出后戚棠給晏池黏了假胡須,戴了帽圍。
扯謊用的尋醫(yī),其實也不算扯謊。
師兄還能恢復如初嗎?
戚棠默默走在晏池身側(cè),記起山上那些素來不喜歡她的同門,心中嘆了口氣。
僅靠外人寬慰她已然無用,她需要找到自己的救贖方式才算。
虞洲不再言語。
只是戚棠腳步微微快了些,帶了些輕快的意味。
仿佛與那些人僅是萍水相逢也很高興。
她心底應當仍是喜歡熱鬧的。
虞洲道:其實,我們可以同他們一道。
戚棠反倒覺得奇怪:為什么,又不同路。
那些人要去漤外。
溯回鏡被毀一事幾乎已經(jīng)傳遍,他們要去看一看,至于再多些要做什么,也不會告訴戚棠她們。
那支隊伍里,信她的人不多。
虞洲目光落在她眼底雀躍的星光上,我以為,你會愿意。
她話還是不多,戚棠莫名懂了。
她那會兒看上去很開心。
戚棠撓撓頭:不是那個意思。
她還很難解釋。
并不想一道,她要做什么很難對旁人解釋,她的師兄、她的身世,一旦泄露都是罪名。
她不能與外人一道。
但確實高興。
戚棠怔怔的,思考了一下,理清頭緒:是因為,我好像才有一點兒真實感。
她一道蕭條,走了近乎荒無人煙之路,遇見了個奇怪的人,除此之外好似世上空無一人。
她茫然又懵懂,不知道哪里不對,眼下遇見了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