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4頁）

她們像在姐妹談心，聲音很輕，附耳才可聞，只是話題聽上去不是很干凈。

虞洲在想這姑娘怎么什么事都能以這樣一副坦蕩蕩的情態(tài)說出來？

戚棠不知道虞洲在想什么，她只是覺得必須為自己正名：我那日不是穿了男裝嗎？我以為她誤以為我是男子，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跟她說我是女子結(jié)果，你知道她跟我說什么嗎？

她還懂鋪設(shè)懸念。

虞洲不知。

戚棠不需要聽她回答就知道虞洲不知。戚棠覺得世間鮮少有女子可以坦然講出那些話。

這話似乎關(guān)系重大，戚棠叫她再湊近點，虞洲目光下意識停留在她曾被烙下痕跡的側(cè)臉上，如今那兒干凈白皙。

可是那夜有個印子，殷紅的、帶著馥郁的香氣。

戚棠賣關(guān)子似的停頓，神秘兮兮的又扯了扯虞洲，虞洲垂眼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眸：她跟我說女子又如何！

虞洲側(cè)耳傾聽時落在戚棠臉上的目光忽然動了動。

戚棠一臉余幸：我當(dāng)時都嚇傻了，還好修為高，一下就就推開她跑出來了。

被凡人女子搞成這樣的修士大約也罕見。

虞洲落在她側(cè)臉上的目光沒收回，輕聲問她：那，那個吻痕是怎么回事？

什么吻痕？戚棠顯然有些茫然，只是很快又記起來了，哦那個啊，那才不是吻痕。

戚棠面色稍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額角，指節(jié)碰碰那塊臉頰：她說我干干凈凈走出去會害了她的名聲，大約那個時候蹭了一下

我曾在邵安見過她。

她們師姐妹間的促膝長談被這句話打斷，戚棠說了一半的話不說了，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她看著鄭伯陽那張明顯不快樂的臉：嗯？

虞洲幽幽挪開目光，倒也不算一無所獲，她知道了那大約不是一個意義上的親吻。

我曾在邵安，見過黛娘。而她那時，也是如今這個模樣。

邵安煙花之地的姑娘會有巡街游演，站于行走的車馬上，披紗跳舞，隨風(fēng)翩躚的輕紗，和赤裸腳踝上畫的鳶尾花。

鄭伯陽說了出口，眼眸藏著一些很深的內(nèi)容：身邊，也跟著那個平平無奇、甚至丑陋邋遢的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