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帶暗示,口吻卻不留情。
黛娘垂眼,卷翹的眼睫垂下,打下厚厚的陰影,神情莫名的笑了笑:是嗎,人有相似罷了,奴何德何能,能上畫卷。
她shi噠噠的裙擺尚未風干,不如那日見到的飄逸,答完話又走了。
戚棠看著她出了茶樓,心想所以是什么意思呢?
她自顧自想的認真,回身才注意到兩道齊刷刷的目光。
林瑯陰陽怪氣:哎呀,見晚妹妹艷福不淺。
那位黛姑娘來此目的十分明確,大約就是為了與戚棠講那么一句話。
戚棠這下真的心虛了:哪有哪有,不及小師兄萬分之一的風華。
心虛了就哄人。
林瑯問:所以,你們所說的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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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小師兄
林瑯好整以暇等著:嗯?
戚棠舔舔干澀的唇,嗯嗯啊啊了半天,不要問,你會怕。
林瑯:
哈?
虞洲垂下的眼眸笑意瀲滟。
戚棠騙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師兄,他們太熟了。
干脆逃避似的利落站起身,抬眼望著門外稀稀落落的雨滴和地上漣漪:誒小師兄我覺得雨小了,沖!
她發(fā)號施令似的玩,再說了在這間茶樓確實待了太久。
戚棠喜歡新鮮、喜歡熱鬧、喜歡到處玩玩逛逛,她天性自由,即使在扶春,也不受拘束,更遑論這里。
下點雨算什么!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
戚棠沖得很快,手抵在額前,擋了幾下發(fā)現(xiàn)飄的是蒙蒙雨。
雨絲涼涼斜斜落在臉上,眼睫上,氤氳出霧。
根本無礙。
他們幼年在后山玩,偶爾會遇到大雨,后山路多泥濘,他們要么尋個小山洞躲著,要么就頂著雨一路瘋跑。
因為太瘋了,如果被發(fā)現(xiàn)會被父親母親說。
所以戚棠即使摔跤了也會咽下這個委屈,只是在被扶起身后氣呼呼的拍林瑯肩膀,怪他。
林瑯誒了一聲,沒攔住,看了虞洲一眼。
虞洲先追了出去,在雨幕里追到了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