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眨眨眼,據實已告:我翻書看到的。
人至氣急,確實會先笑,笑著笑著變成微妙的哼氣聲。她眉眼驟然冷了下來。戚棠聽見她問:我若問你為什么,你不會要跟我說,是為了我好吧?
即便本心如此,當下也不能這么回答。戚棠默默縮回眼神,有種早知就不提了的悔之晚矣。
虞洲問:我近日也沒與你說過那些話吧?
她神色認真,偏要執(zhí)拗的看著戚棠,目光中像藏了釘子,牢牢盯住她。
你非要這樣疾言厲色了半句,哀傷卻如潮水般漫上,虞洲頓了頓,才續(xù)上話,拒絕我嗎?
拒絕??!
戚棠心道這其實與拒絕無關。她做這件事與接受和拒絕都沒有關系,她從出發(fā)點就不為了拒絕而來。
可事實俱在,說來說去,又殊途同歸,誠然是拒絕的樣子。
她沉默應對,洞中空氣便如一寸寸凍結,虞洲臉色實在差,戚棠想了想,腦子缺根筋般準備去把火堆燒的旺盛一點。
她在某些時刻,真叫人氣得恨不得挖出心來看看,除了棉花清水外,還有沒有半寸血肉在。
虞洲拉住她,那袖子寬寬大大,便在空中蕩了蕩。
戚棠又坐回她身邊,不敢說話。
虞洲道:說話。
誒戚棠到底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可她只是不想不想虞洲被所謂不自主的情愫牽連,被迫卷入這樣難的事情里。
戚棠察言觀色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連自己都覺得干巴。
那你是什么意思,虞洲反而笑了起來,愈笑愈冷淡,不想拒絕我,于是從根源上了結我?
她每個字都在詰問,戚棠目光落在她眉眼上,仿佛被戳了一下心臟真是奇怪。
戚棠也惱怒,小發(fā)雷霆般詰問回去:你怎么這么可惡。
她從善如流的倒打一耙,倒叫虞洲滿心頓挫的委屈卡了殼:?
戚棠問:你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并未查出異動的原因,這里似乎格外正常。
荒山野地,昔日也算熱鬧之地,而今只剩大片大片斷壁殘垣。
幾人穿著鴉青色衣裳,銀線繡著竹子,腰間掛著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