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瑯只是那么一想。
他嘆了口氣,放棄了這個念頭。
本來想讓她做個壞姑娘,親手殺了所愛的人,殺蒼生,也可以殺那個叫小花的小孩。
她若有神思清明的一天,記起來一定極痛極美。
會是很漂亮的畫卷。
林瑯在某一瞬間,想看她痛苦。
后來想,算了。
扶春眾多傀儡皆折于那日。
與其說是被誅滅,不如說是壽終正寢,終于可以擺脫人世的羈絆。
誰也不能說他們不痛苦。
偷來的命不長久。
做了壞事就要付出代價。
林瑯總狠心,又偏偏不忍心故事再壞一些。
凌綢默默搖搖頭。
虞洲不知道凌綢在想什么,只是眼眸含蒼白脆弱的笑,她在漤外,哪怕是最慘的時候,都不見得有如此狼狽。
她看戚棠,似乎看不厭。
凌綢看她良久,目光在戚棠身上兜轉(zhuǎn),她這個角度看不清任何人臉上的神情,只是畫面很清。
凌綢說:所以你要留她在我這?
虞洲不明情緒的笑了一下:可以嗎?
她似乎實在沒辦法了,卻又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凌綢說:你求我。
她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說這樣的話。
虞洲聞言隱隱嗤了一聲,只是她沒什么表情,淡淡覷了一眼凌綢,然后又慢慢落在戚棠身上。
她較尋常人固執(zhí)一些,也更有摧毀欲。
但是忽然間,壞掉的情緒空空蕩蕩。
正如那時候所想的,虞洲如今只想,她要無憂無慮,她要長長久久。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