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聲音仍是平靜:長明君如此磊落,沒有怕她知道的信息嗎?
林瑯說:我怕她知道的她并不能從這里的任何人口中得知。
他態(tài)度自若,虞洲深深看了他一眼,林瑯細長的手指捻起茶杯,抿一口茶,溫潤流入他的眉間。
虞洲道:原來如此。
難怪有恃無恐。
車廂里忽然很安靜,戚棠還沉浸在原來漤外是那樣的地方的震驚中該心軟嗎?
畢竟聽上去,虞洲受了很多苦。
戚棠感受頗多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摸了兩三下,只能感受到熾熱卻平穩(wěn)的跳動。
不是吧?難道我對她一點真心都沒有?
戚棠自我反省,過了很久才問:你知道的很多,你去過?
黛娘一直在看戚棠的神情。
我去了那地方能活著出來嗎?黛娘實力真的不算強,只是力氣大一些,但我就是知道。
她輕巧一笑,笑里忽然又被苦澀掩埋,她不縱情歡樂,就很難從那場無能為力中脫身出來,無意識重復(fù)道:我就是知道。
她這話的深意很難不叫人多想。
恰巧戚棠又是腦補厲害的那類人。
所以你們部族滅盡的原因是因為知道太多了?
戚棠盡力說得委婉,卻還是預(yù)見了被趕下車的悲哀前景不會吧?
會嗎?
但是戚棠想的簡單下車就下車,有什么的!她回去找虞洲!
黛娘卻似陷入了某種冗長的夢境,眨眼似清醒,才說:你還真的不委婉,就這么問了?
戚棠主動道:抱歉啊。
她戳人傷口了,她道歉。
其實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古遺滅族可是比扶春門派建立還要再久之前的故事。黛娘微微一笑,話鋒一轉(zhuǎn),怎么說呢,下車吧。
戚棠:
戚棠不死心:真的嗎?
黛娘溫柔可親道:真的呢。
戚棠啊了一聲放棄了,一臉果然如此,蕭奪停了車,戚棠郁郁的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