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
她真是十足乖巧的面容,叫人怪歉疚的將她扯入這些事情。
戚棠是實誠,只是胡行沒空聽他們師徒閑聊。
胡行率先起身: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
血月與今日,并無差別。
從前與如今,也沒差別。
仍舊是那個陣法,若成功,便有天大的好處。
過往種種橫在他心里,已經成了魔障和揮之不去的陰影。
胡行忘不得他師姐那時說的話,也介意自己將最難堪的模樣徹底暴露。
可是已經這樣了。
胡行想著已經這樣了,干脆就恨死算了。
他一劍指向戚棠。
戚棠當然就躲了,她下意識將虞洲往自己身后帶,胡行被她這副真以為自己能救得了別人的愚蠢舉動逗笑。
胡憑手掌牽動靈力,拽動虞洲腰間的情思,情思出鞘,閃著寒光在半空旋轉,而后穿刺胡行身前。
戚棠將不厭遞給虞洲用以自保,她捏出印伽鞭,甩地卷起塵土,提著鞭子就上。
虞洲眼眸暗暗沉沉幾度。
劍影閃爍。
只是胡憑修為已經遠遠不如那幾年,而今他蒼老衰敗,修為倒退,滿頭白發(fā)。
戚棠初出茅廬,頂著逆局上,她出鞭已然較先前流暢快速,到底不敵。
虞洲招式詭譎,胡行有意避開她。
通天碑破碎的石碑忽然裂了一角。
那夜在戚棠夢里驚魂一面的芒蛇從渡河里探出小半截頭和一只眼球。
猩紅的蛇信子聰河底探出,伴隨嘶嘶的音效,詭異的與夢里場景結合。
其實今日,她來不來,我都沒想你活著。劍過招時,距離迅速拉近,眼神狠厲如刀,胡行對胡憑道,你我互為拖累太久,今日做結。
他對他的這位兄長怨極恨極,怪他因當年往事自斷修為,怪他將命與修為全數(shù)系與唐書。
胡憑對當年錯事耿耿于懷、不肯忘,以至于他始終像個罪人。
胡行想,契約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