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幻象出現(xiàn)的時間應(yīng)該會再長一些,畢竟一枚銅板遠(yuǎn)比青絲來的貴重些。
虞洲沒問為什么,戚棠卻自發(fā)解釋起來:我們兩個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是徹底在這件事之外的。
算是留有后手。
戚棠還有自己的想法。
她孤身之后,偶爾也會思念一下父親和母親。
卻好像冥冥中只感覺他們?nèi)匀辉诜龃?,只是不在她身邊而已?/p>
戚棠想,若有那么一天,她也想要這樣,被人記掛,明明不在身邊,卻在人心里。
她被人記掛,放在以為總能相見的地方。
有了前車之鑒,今夜幾乎睡不著。
戚棠在床上翻來翻去,手指摸在銅板上。
屋內(nèi)安靜漆黑,戚棠只能感知到除她之外虞洲輕輕的呼吸聲。
兩人沒有聊天。
情緒暗涌,戚棠想
如果她們之間沒有那樣的經(jīng)歷就好。沒有一開始的利用,什么都沒有就好了。
話又說回來,一開始沒有虞洲她大概率已經(jīng)死了。
就算不是虞洲,也會是別人的。
她指甲抵在銅板上,無意識的摩挲。
直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慢慢蔓延,侵入戚棠的鼻腔
來不及咳嗽,戚棠指腹落空,只剩一層薄軟的布料。
沒了?
戚棠一震,手在兜里鼓搗,真沒了。
于是倉促抬眼,果不其然看見一個同彩塑相差無幾的男人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粉和紅的衣袍。
戚棠目光慢慢往上挪,挪到臉上比彩塑生動靈活些,至少那雙眼此刻輕佻的、玩世不恭的看著戚棠。
不同于神廟中頗具神性的一眼。
他坐在太師椅上,手肘懶怠愜意的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