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起來了,除了那個夢,她和師兄之間還隔著山一樣的課業(yè)。
而且此番出事,她還好怕被責備哦!
就像出門玩弄臟衣服的幼童怕被母親責備一樣。與別的小孩不同,唐書寵戚棠寵得過了頭,戚棠摔一身泥也敢跑到母親身邊委屈巴巴,卻偏偏便見晏池有些怕。
晏池會罰她,也會兇她,雖然不算兇,多數(shù)時候只是諄諄教誨,比她的母親還要再有那么一點養(yǎng)孩子的感覺。
戚棠仍然怕。
沒怎么說話,晏池察覺到了師妹的抗拒,只是給她號了個脈,戚棠看著他搭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感受到指腹粗礫,不知怎么冒了點做賊心虛出來好像她裝病翹課似的。
她想縮回手,又覺得不妥,下意識去看虞洲,看到她沉甸甸的眸光落在她手腕上。
幽深綿長。
那種要完了的感覺重新盤踞心臟,戚棠覺得心臟跳的都有點快了。
【作者有話說】
超級感謝,愛你們鴨!
20
那目光似有實質(zhì),如火燒般,戚棠覺得手腕開始發(fā)燙。
戚棠想,剁掉剁掉!
但是不能剁掉,是自己的手腕。
晏池號脈號得不太容易,只能摸到小閣主愈演愈烈的心跳,他捏著她的手腕,千百年來罕見的皺下眉:阿棠,如何了?
戚棠想,不如何。
戚棠想,男女授受不親。
戚棠還想叫心臟緩一緩,她真的沒有想過會喜歡師兄。
心酸了。
這要命的設定。
晏池剛一松手,戚棠就飛速縮回手,快到衡中君哭笑不得。
晏池沒說什么,戚棠也沒講話,只是默默屈起膝蓋,尋了個十分有安全感的坐姿,默默摁住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