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軟軟的,溫溫?zé)釤帷?/p>
虞洲沒顧得上看戚棠,只是想她大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橫坐著,戚棠還分了點褥子給虞洲,實在平心靜氣得可怕。
沒等虞洲多想,戚棠將跟祁去云的聊天都跟虞洲復(fù)述了一遍。
談?wù)隆?/p>
虞洲:林瑯?
戚棠道:是啊,我這位師兄到底想做什么呢?
虞洲也說不明白,即使是她最仇恨怨毒的時候,也也沒有這樣做。
平白無故亂造殺戮,從來不是他們理解中的林瑯會做的事
虞洲道:出了此地,待查好司南引失靈的原因,我們就可以去找他了。
她寬慰戚棠。
戚棠留意句中的我們,其實此行說不上艱難險阻卻也應(yīng)當(dāng)不容易,戚棠不想貿(mào)然拉著虞洲陪她一道犯險。
她沒有護(hù)住別人的能力。
虞洲察覺她眉眼間的猶疑,并不提點,默默垂下眼,看上去接受了自己并不太重要的身份。
虞洲想,大抵如此,才正常。
她說或不說,戚棠有自己的處事方法。
戚棠發(fā)現(xiàn)她沉默異常,已然歪著頭低在她面前。
還眨巴了兩下眼。
虞洲:嗯?
戚棠盯著她漂亮的眼,我在想,為免夜長夢多,我們今夜就去探一下吧?
她思維轉(zhuǎn)變?nèi)绱丝欤癸@得虞洲有些矯情。
虞洲眼眸一定,落在她漆黑而閃爍的眼中,點了點頭:好。
麻溜的梳洗一下,方才枕得發(fā)絲凌亂。
戚棠簡單的撥了兩把,固定住發(fā)束不會脫落就好,看著虞洲:回來還要休息呢,不用太規(guī)整。
為沒讓虞洲挽發(fā)做解釋。
其實姑娘間如此無礙,只是虞洲對她說過的話讓她總是忍不住瞎想兩下。
戚棠捋捋額際碎發(fā),將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壓下去。
虞洲點頭,二人也從窗臺一躍而下。
身手利落灑脫,虞洲聲音低低的,走在戚棠身側(cè):你遠(yuǎn)比從前厲害多了。
無論是心境或是修為,都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