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殺她好像也是為了她。
分明是最無解的仇,他卻好像無事發(fā)生。
好像竹籃打水一場空,空尋一場,戚棠坐在落石上,調(diào)息養(yǎng)氣。
她確實有些累。
虞洲說的不錯,她這身子骨大不如前,到底夜里不會痛了,也是好事。
好好養(yǎng)。
虞洲坐在她旁邊,目光仍是靜靜的落在自己身上。
如有實質(zhì)一般,她閉目也能感受。
那些話說完,戚棠并沒有松了口氣的感覺,反而覺得沉重,以至于此刻,她靜不下心,抿唇想要說什么,又說不出來,只好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虞洲。
眸色平靜,兩人靜靜對視。
褪去一些失落的痛楚后,虞洲先垂下眼,如此坦誠,是好事。
戚棠便也怔忡挪開眼神。
沉默良久,虞洲道:我知道的。
戚棠抬眸,眸光又落在虞洲身上,自她見她
即使如今后悔后怕也沒有用。
虞洲記起她與戚棠的最后一面,時至今日,她仍然畏懼那種感覺眼睜睜預(yù)感有事發(fā)生,卻無能為力。
戚棠只是愣在一處,她茫然的眨眼,烏黑眼睫下瞳孔流轉(zhuǎn)的光滑都怔愣。
實在不怪她,沒人跟她說過這種深沉話題,戚棠對情愛的了解最多來源于書籍還是那種動不動就你殺我、我殺你,但我還是很愛你的民間流俗話本子。
不然就是那本叫她掀桌子的話本中,那些凌駕在她喜怒哀樂之上,由她步步推進的情感。
這情感沒有一處招她喜歡。
她作為看客,當(dāng)然覺得無所謂。
但置身其中,戚棠覺得不可,尤其她現(xiàn)如今修了無情道,話本里的高危角色,不是在被殺就是在sharen途中,往往死的也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