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抬眼:記不得?
戚棠說:反正也回不到過去了。
戚棠沒能忘記她出現(xiàn)在此處的目的,為無主宅困住,現(xiàn)在擺脫了,自然要繼續(xù)去往溯洄鏡。
虞洲看上去并不想讓她看到溯洄鏡,戚棠從前就是性子柔和好騙,骨子里卻最最固執(zhí)。
杭道春的牛尋著味道跟來了身邊,他走的累了往牛背上一坐,跟戚棠講起來無主宅。
構(gòu)造奇特,由無數(shù)人命祭入其中,維系主魂。
世間陰毒的法子何止千千萬萬。
求長(zhǎng)生、求不死之軀,從來都是貪欲,無法遏制。
杭道春對(duì)檀如意沒死表示惋惜:那可是個(gè)小魔頭,不單純只sharen,還會(huì)將人剝皮拆骨,做成傀儡已然算是她最仁慈的手段了。
戚棠聽著。
她知她手段殘忍,只是心中很難生出波瀾。
杭道春說:不過這地界嘛,誰的命是命呢。
這樣的世道,沒有人的命是命了。
戚棠從鬼蜮直接出來,一路上不怎么見村鎮(zhèn),自然無從體察,只是杭道春不同。
他游歷得多。
漤外仍有孤魂野鬼,也許是人,卻貌比惡鬼。
修為不如何,很難在虞洲手下討到好處。
只是四個(gè)人,竟然湊不出一把劍來。
那么戚棠就想問了,她看著虞洲:我的司南引,我的印伽鞭,我的不厭呢?
怎么什么都沒有了,她醒來身上只有個(gè)荷包。
這些物件倒記得清楚。虞洲想。
不厭被她存放起來,司南引亦在她身上,只是戚棠會(huì)離開,她如今不識(shí)路,就已然一人踏上漤外,如若有司南引,只怕世間之大,她遍尋不得。
她看得出戚棠不許她跟。
但她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