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第4頁）

還有很久很久之前，她為她找鋪子打的刀。

戚棠眼瞳閃爍間，記憶隨之浮沉。

原來以為忘記，其實稍一提點，就能記起。

她記起來更多。她偏頭看向虞洲。

虞洲今日未穿披風(fēng)，只一件單薄衣裙，眉目清艷，五官有種冰雕玉琢的美感，形銷骨立，唇色卻白，看著就是受了大苦的。

戚棠向來是不忍心對她說重話的，連看幾眼不也忍心。

虞洲看上去想要讓檀如意住嘴，卻又真的沒法當(dāng)戚棠的面殺她，眼睫壓得低，對上戚棠眼眸時，卻近乎蒼白笑了一下

她總想，自己在戚棠面前，再稍微好看一些。

不要做回滿手血腥的人。

看著二人眼間傳情，檀如意忽然有個猜測，樂不可支：不會是你打的吧，戚棠。

能叫她大名鼎鼎的虞洲如此傷重的人，能叫她一言不發(fā)，忍下疼痛的人。

戚棠怔了兩秒，似乎思考從何時起，她看上去如此心狠手辣了。

她自然不會。

她對虞洲，分明不是會狠心的人，縱使看著再薄情，也絕不至此。

她念與她舊情，只是如今找不到分寸，也不知道要如何相處。

我們?nèi)绱耸祜?，可秘密蔓延?/p>

只是也許，真的跟她有關(guān)。

戚棠記起她那日聽見的自己的心跳如果我不是人，應(yīng)該沒有心跳吧？

她搭搭自己的脈搏。

戚棠對自己的認(rèn)知總是有些含糊。她的命是靠生骨續(xù)上的，所以剖出生骨后，她就徹底死了。

能重新醒來，的確出她意料，一度，戚棠以為，她算不得人，是傀儡亦或者是別的，總之死而復(fù)生的不可能是人。

最不可能的猜測，有人用能比生骨的東西續(xù)上了她的命。

虞洲。

戚棠眸底如深潭，淡淡撇開眼道：你再扣下檀廖，他才真的不復(fù)輪回。

你不想他好好的、重新的活一次嗎？

檀如意道：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