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另眼看她。
地上濺的血滴已經(jīng)蕩然無存。
手還被捏著,戚棠別扭的收回手。
之間二者短暫對視,朦朧不清的情緒蔓延。
戚棠想,我該不會見過她吧?
虞洲只是垂眸。
戚棠愣愣看著她的臉。
如隔三秋,不止三秋。
她在透過她的臉,懷念她。
黑霧瞬間消散,如同潮水猛然退去。
戚棠還在找東西蘸血,總不好一滴下去就被黑霧吞噬
這樣下去放干了也破不了陣。
陣就破了,她在狀況之外,愣愣的聽著周圍霧氣發(fā)出尖利嘶啞叫聲。
和恍若畫一般的虞洲。
她側(cè)身而立,在烏煙瘴氣里清麗脫俗得很。
屋內(nèi)開始明晰,裝飾奢華,紅金色為主,猝不及防亮得戚棠睜不開眼。
晏池站在一旁,他失了魂,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最上頭的梨花椅上坐了個姑娘,戴鎏金的面具,紅唇猩艷,點了靨邊痣,紅色衣裙,艷得離譜。
她才張狂笑開,看見濃霧散盡后有兩個人,笑容停止,再一定睛:誒,你怎么也在這?
女子不滿嘟嘴,我明明只要她一個!你闖進(jìn)來了!
她又想到了什么:這陣也是你破的?
氣到破音。
戚棠目光在二者間來回逡巡。
有故事?
虞洲只是面無表情的擋在戚棠身前,先前那種近乎病弱的支離破碎感登時消散,她身板清瘦,肩背挺直,披風(fēng)之下似乎無堅不摧。
她護(hù)人的姿態(tài)太明顯,那少女氣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虞洲并不太在意,她原本也是個淺情涼薄的人,只道:那便請你,下輩子再收著我的還恩好了。
冷淡的音色,人狠話不多,先談下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