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一直將她養(yǎng)在心上,給星星、給月亮,她要什么都給她。
虞洲想。
她低低稠麗的眼睫流淌很淡的光華
若真能有以后
她說,我陪你。
是她低不可聞的訴求。
戚棠一動不動,眼睫安靜垂斂,隔著玻璃似的寒冰有些模糊的輪廓,身軀清瘦、白衣如雪。
如果能對她笑一笑就好了。
她想就這樣和戚棠一同眠去,鬼蜮沉宵之下的燭火微弱跳動,空氣彌漫冷意。
人到了這一步,是不會覺得寒冷的。
她只是溫柔的睜著眼睛,用目光描摹她眉眼,然后落在那雙手上。
曾經(jīng)輕輕碰過。
很多事情不需要特意去記,早在琳瑯的年月間成了被妥帖安置的回憶。
為別人死去,是一件蠢事。
她不意外戚棠的選擇。
只是
虞洲點(diǎn),犯蠢似乎,沒想象中那么難接受。
冷寂的空間里靜靜的,呼吸聲很弱。
冰瑩瑩的光澤落在眼瞳間,倒影霧似的人。
渺遠(yuǎn)而痛苦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虞洲當(dāng)時(shí)身死,沒有親眼見到恢復(fù)如初的戚棠。
她守在她身邊,等待那層淺淡的光徹底融入她的身軀。
不分晝夜。
虞洲的傷口沒有愈合。
只是戚棠面色恢復(fù)血色。
虞洲單看見這一幕就十分歡喜。
凌綢再下來時(shí),被眼前霜雪塑成的地面上大片大片暗紅驚到了。
是她以為的那個(g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