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陽:
虞洲唇畔彎了彎,弧度很小。
不待鄭伯陽回答,戚棠又換了個話題,她本身并不在意鄭伯陽。她扯扯虞洲袖子,虞洲垂眼看她,聽見戚棠問:洲洲,你小字是什么?
剛巧聊到了取名,戚棠忽然好奇,畢竟字他們都有。
無論是她、還是林瑯晏池。
酒酒就是字酒酒。
虞洲搖頭:無字。
漤外這地方,有個稱謂便好,字或名,死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區(qū)別,不會需要有人作揖道某某兄,那與需要禮儀周全的這片天地截然不同。
啊,戚棠張張嘴,哦,這樣啊。
短暫的不知措后,戚棠笑了笑,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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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新鮮,她以為憑她小師姐那樣的性子,搞不好還要親自給她取字。
竟然只是也挺好?
虞洲眼底含了冷意,問:哪里好?
她倒想知道,踽踽獨行、沒有至親之人關(guān)懷呵護而至及笄,無人對她命運有所希冀,到底好在哪兒?
嘶。
戚棠抽了口氣,覺得難回答。她皺眉,咂摸道:感覺很真誠。
怎么講呢?這是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戚棠想了想,那些字號感覺像是附庸俗世的一句所謂的敬語,叫來叫去,根本就還是我自己啊。
見晚是她。
戚棠也是她。
叫她見晚或戚棠,于她而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不入世太久,性情天真,有時覺得那也算虛與委蛇。
虞洲來不及感慨什么,戚棠看開了般彎彎眼眸沖她笑了笑,不過一個字號而已,多了種稱呼方式罷了。
戚棠原先很期待,眼下落實了見晚這名諱,卻又不如先前歡喜到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