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好看了?
戚棠轉轉眼珠,難以置信的想我自卑了?
戚棠想,我是這樣的人嗎?
虞洲下頜被她溫溫的指尖觸碰,有些回不過神。
可她分明什么也沒做,只是屈起指尖,默默抵了抵自己而已。
戚棠抵完松了口氣,沒了她目光如炬的小閣主輕松很多,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會無意識攥布料。
虞洲垂眼,暗落落將眸光放在她手上。
話題是怎么歪的,沒人清楚,原本該充滿教育意義的夜聊忽然攀比起來,林瑯開始扯他最初下山時去過的每個地方都有對他芳心暗許的姑娘。
林瑯惋惜道:可惜心有大道,不欲拖累姑娘家。
戚棠面色麻木,轉頭問虞洲:你信嗎?
虞洲清冷淡色的眼眸抬起看她,戚棠搖搖頭,肯定的給出答復:反正我不信。
林瑯氣。
綢艷居。
漆黑柴房里,干柴堆下,翻出一個人影來。窸窸窣窣確實是老鼠無疑,他藏在漆黑里一動不動。
穿著戚棠一面之緣的夜行衣,眼角眉梢無一不是不同于尋常人的模樣。他將蒙面的黑巾摘下,露出一張生硬的臉。
他不能穿成這樣出去,不能給綢艷居惹麻煩。
他今日失策。
他先將右手拆卸,再褪下右側衣裳。
直接脫,肘關節(jié)的反轉弧度不自然,總沒這樣拆胳膊快。
他動靜冷靜而麻木。
對他來說,綢艷居能給他最強的安全感。
待全身衣服盡褪,露出他一節(jié)一節(jié)的內部組織,他才又從角落里翻出一身灰仆仆的粗布衣服,頂一個打補丁的小破帽,又重新戴上灰蒙蒙色的蒙臉巾。
他打扮的像個小廝,馱著背,低著頭。
走出柴房,然后輕手輕腳闔上。
沿著走廊慢慢走,是戚棠走過的那條路。
路過一間房時頓了腳步,覺得夜色太深,打擾不好,又心底猶豫,故而駐足。
綢艷居二樓才是主要做生意的地方,如他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上二樓的。
房間燭火未熄,沒有聲音。
在他抬腳準備離開時,屋主人說:進來吧,蕭奪。
聲音隔著薄薄的窗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