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阿棠定然不辜負(fù)師兄期許。
而今言猶在耳。
完了。
戚棠仰頭看天,有些苦澀。
事已至此,臨時抱佛腳也不可取。晏池師兄的小鶴傳信說他午時能到,而眼下距午時不過幾個時辰,什么都來不及。
戚棠企圖垂死掙扎的念頭輕輕抬起又重重放下。
極快的開始安慰自己。
戚棠想,不就是罰跪祠堂!不就是抄寫經(jīng)書!
從小到大,一回生、二回熟,她來來回回跪過那么多次,祖宗的靈牌都看了上千眼,抄寫的稿紙疊在一起,都能堪比長篇巨作!
她怕什么!
如此這般,頗為激烈的一番心理斗爭之后,戚棠逐漸自信起來對??!她都熟能生巧了!她怕什么!
于是,小閣主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死豬不怕開水燙只經(jīng)歷了須臾的思考。
很快,酒酒看見本來很糾結(jié)的戚棠稍許釋懷了的面孔。
雖然小閣主還是唉聲嘆氣,但是她嘆著氣說:小事,小事。
酒酒想,她家小姐總能這樣毫無用處地自我安慰。
她想繼續(xù)順著話題勸慰自家小姐,抬手卻碰到了一個溫溫?zé)釤岬臇|西,忽然記起什么,忙從袖兜里掏出油紙包好的紅油酥餅,熱乎乎地遞給戚棠。
酒酒歡喜笑道:小姐,給。
這是小姐愛吃的。
她大早下山給戚棠買回來的。
本就所剩無幾的擔(dān)憂頃刻蕩然無存。
戚棠驚喜呀了一聲,彎彎眼眸,伸手歡快地接過酥餅,香氣撲鼻。
酒酒真好!
戚棠垂眼覬覦酥餅的樣子很討喜,張嘴咬了一口,紅油酥餅皮薄脆,內(nèi)餡軟爛,沁甜的滋味席卷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