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天峰也能理解,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他們這樣的。而且他們一開始,也對戚棠亮劍了。
戚棠貓了塊地躲著。
虞洲如鬼魅般降臨她身后。
戚棠問:你說,檀如意到底要干嘛?
推斷殺策天峰弟子的人是檀如意,用的是她的不厭,但是由于沒人知道不厭是她的佩劍,再加上策天峰之人都理智,于是污蔑失敗。
這一次,換成了戚棠的臉。
虞洲眼底殺意四伏,她之前曾因檀廖對檀如意有幾分心慈手軟,但此刻卻是真想殺了她。
她怎么獨獨針對我?戚棠說,我覺得我沒有什么值得她針對的地方?
天地良心,她有的時候覺得她是天下間最可憐的人。
若有機會推翻一切重來,她寧可死在最初,最初那個夜里,同全部人一道化為塵埃。
虞洲道:不要擔(dān)心。
但是化為塵埃,就見不到虞洲了。戚棠恍惚地想。
虞洲總是有種格外別致的魅力,仿佛在此內(nèi)憂外患之下,依然有保住自身及在意之人的能力。
戚棠說:你放心,這次,我也能保護你。
她偏頭看向虞洲,幾日風(fēng)雨兼程,她眼睛仍舊很亮,有種后知后覺的改變在她身上發(fā)生。虞洲看她,眉目如洗過一般。
好像在風(fēng)雨滌蕩過后、歷盡千辛萬苦走過來了一個、一如既往的戚棠。
兩敗俱傷之后,戚棠等來了
把檀如意打出來的時候,她那張人皮面具已經(jīng)揭掉了
檀如意一點都不喜歡戚棠的長相,只是可以短暫忍受一下。
被那柄普通的劍攆出來時,她對上在場所有人的眼神,竟然覺得熱血沸騰,她很興奮。
檀如意揮揮手,那是個招呼,她道:真熱鬧呀,戚棠,這兩日過得愉悅嗎?
戚棠偶爾覺得自己也算離經(jīng)叛道,但在檀如意跟前根本不夠看。
除戚棠虞洲外,三個門派的人豈止是怒不可遏,看上去想要手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