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不死就很好了。
虞洲掐她手腕診脈,此處到底是幻境,另種意義上的絕境,沒有草藥。
脈平、從容和緩。
虞洲問:想不想去把那個人揪出來?
戚棠眼睛一亮:想。
特別想,害她一直在挨揍。她也要打回去。
戚棠露出了睚眥必報的獠牙,卻像只撂爪子的小貓。
虞洲道:好。
戚棠沒問怎么做,虞洲帶著她往深處走。兩人并肩,城中靜得只能聽見二者的腳步聲。
幻境與白日的主城構造相同,只是沒有人息,空氣里彌漫著死氣沉沉的味道。
戚棠越走越覺得路熟
這不是許愿的地方嗎?
直到站定,白日那座野廟似的建筑在這里卻輝煌而高大,那棵院里的樹藤蔓盤踞,樹干拔地而起,仿佛擎天。
門口站了兩只巍峨兇猛的石獅子。
還有閉鎖的門上有塊匾額,寫著照生二字,鍍金流光,頗具威儀。
他們駐守在幻境里,虞洲道,所以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照生派的落腳處。
因為現(xiàn)世中根本沒有,所以白日,只有寺廟前出現(xiàn)的那一支非常針對性的隊伍。
戚棠道:這樣也可以嗎?
虞洲道: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