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講話就講話,為什么老要動手動腳的。
如今天色稍冷,戚棠衣服穿得不薄,又是硬挺的男裝。
只要看不見,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可以呢。那女子講話溫柔無骨。
扶春都是些硬邦邦的女子,這一句婉轉(zhuǎn)的音調(diào)叫戚棠起后脊骨過電似的躥一路雞皮疙瘩。
不瞞小少爺,你上了誰的床都可以走,來者是客嘛,黛娘一笑,居高的眼神低低俯視,唯獨我的床,不行。
黛娘的客人可不能就這樣衣冠楚楚的出去。
戚棠聽不懂:嗯?
黛娘沒繼續(xù)說,只是摸了摸身下這小姑娘的臉上的二兩肉。
她穿著男裝,耳上有洞,眉眼間總是女子的神態(tài),講話也是先前還拿捏語氣,一慌就盡數(shù)露餡,只是追到了綢艷居來
黛娘看她不像有武力的樣子。
尋常會些功夫的人,被她抵在門上時就會反抗擊傷她。
黛娘思索間,戚棠挪了挪腰,等找到合適可以發(fā)力的位置,她就暴起,然后一擊即中!
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里她動彈不得。
怎么一個青樓女子會那么有力氣?
這么有力氣,可以砍柴扛大米,為什么要做青樓女子?
幸好黛娘言語放蕩,舉止除了摸臉摸美貌摸眼睫毛,倒也沒別的更近一步的舉動。
戚棠暫時寬了心。
沒寬多久的心。
怕什么來什么,古語誠不欺人哉。
下一秒,涼的手指順著脖頸摸,然后指尖輕輕挑,弄松她的衣領(lǐng),傳說中的寬衣解帶!
完了完了。
戚棠想,她看過那么多的話本總是跳過的劇情要親身上演了。
戚棠掙扎得更劇烈,嚎:別別別、別,我、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啊!
她字都講不清楚。
等一下、啊你等一下!